谢无咎道:“院子里只有你们三人,难道是我姐姐自己活腻了,拿着铜片往后脑勺里插?”
崔倜撞头跺脚,恨不得叫谢无咎钻进他脑子里看一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我也升官了,通房也有孩子了,一切都更好了,哪知道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谁有我冤啊!谢弟,我敢对天发誓,若是我杀了敏儿,就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从监牢出来,谢无咎便一直沉默不语。
如果崔倜和灵川的证词都是真的,那么就的确有一个可能性。
崔倜并不知情。
甚至,他真的不是杀人犯。
天色已晚了,哑叔过来接人。谢无咎正要让孟濯缨回去,孟濯缨却主动开口,要和谢无咎一起,去宋其敏房中,再查探一遍。
谢无咎垂首,趁着哑叔去收拾马车,一把捏住了她的指尖。
孟濯缨道:“这案子还有许多疑点,不如我和你再去看一看。等到明日一早,兴许这些疑点,都自然通了呢。”
谢无咎满心的舍不得,更舍不得她这样奔波劳累:“我先送你回去吧……”
“宋姐姐的案子还不明朗,回去了我也是东想西想。不如先去看看。”
谢无咎自己是一块顽石,摔摔打打,浑然不怕:“你就是块宝玉,我舍不得你这样辛苦。”
孟濯缨顿了顿,破罐子破摔:“我堂堂男子,你这样说话,肉麻不肉麻?”
谢无咎……不肉麻的!
这么一打岔,便说定了,先一同去崔家再查探一遍。哑叔听了这话,只得先回去了,又再三叮嘱孟濯缨,一定要早些回去。
没想到,二人还没离开大理寺,谢夫人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