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宋其敏便不屑和这个嘴贱的讨厌鬼说话,惹急了赏他一顿老拳。曲勿用毫无还手之力。
后来渐渐长开来,少年沉稳有了力量,才强壮起来。
但曲勿用并没有什么长进,见了她只会冷漠的哼哼哼,然后照旧被人赏一顿老拳。
直到,她定亲以后,曲勿用便很难再“偶遇”到她了。
她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竟然窝在家中,数月不常出门,安安心心的绣起嫁衣。
曲勿用看着地上干涸的血迹,看着红漆的床架,肃静的青幔,慢慢道:“随你去吧。总之,我今夜不曾来过。”
这日之后,谢夫人认准了崔倜杀妻,催促夫君和儿子定案,谢无咎却说,还有一二疑点,先行压了下来。
谢夫人起初等了几天,到后来更是耐心用尽,连饭也不肯好好吃,晚间更是不得安眠。
“夫妻夫妻,既能同床共枕,总之当初是有情分在的。崔倜若是不喜你姐姐,和离了便是,何苦非要害了敏儿的命!杀人偿命,若是不能定下这案子,我对不起我的女儿!”
当晚,又有一个熟人,头戴白花,回了京城。
宋其敏原先出嫁,有两个陪嫁丫头,自幼一起长大的。采青半年前病逝,采绿倒是嫁了出去。
采绿见了谢夫人,哭泣跪拜,咬死了宋其敏必定是被崔倜所害。
“起初崔倜娶了小姐,对小姐还算百依百顺,虽他家那老虔婆常常阴阳怪气,但小姐也不理会,该有的礼节就有,该孝顺的就孝顺。等崔倜外放,出了京城,一路上遭风遇雨的,脾气就有些不好。他又不肯听小姐的劝,几次错过宿头。要么碰见大雨,一车子人都淋的瑟瑟发抖。小姐那时候已经有喜,总觉得不怎么舒服,但崔倜烦躁,小姐便没说。”
采绿是恨死了崔倜母子,又是个泼辣货,言辞半点也不客气。
“后来,那老婆子淋雨病了,崔倜赶着当官,生怕他老娘这时候得病,不吉利,小姐提出让他先走,他就忙不迭的走了。后来,老婆子病故,还是小姐守灵七日,给送走的。哪晓得刚赶到任上,就撞进那不要脸的玩意儿,和那外室在屋里纠缠。”
“小姐本来就劳累,又长途跋涉,这么一气,孩子才掉了。”
谢夫人心疼的要命,捂着帕子落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