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那你可知道,他二人姓什么?”
喻清客默默的住嘴了。那两个一个姓胡,一个姓厉。断然不是师傅的生身父母了。
只不过,师傅从不提起,她也只是粗略一看,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叶锦珍道:“他二人家中只有一子,在街道边,捡到了四处流浪的晏奇,便收做养女。你师傅年幼,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这个名字。……你还记得,你师傅的养父母,后来如何了吗?”
喻清客只听过传闻,说是遭了山贼,养母当场死亡,养父和那个养兄也被砍伤,苟延残喘的支撑了几天,就没了。
后来,就只剩下晏奇一个了。
看叶锦珍的神色,自然不是如此。
“你师傅自是知恩图报,养父母对她十分喜爱,她便要回报十二分。只不过,养母对她的确不错,特意托了大户人家,送她去人家的学堂,读书认字。相比起来,她那哥哥便不算省心,虽仅仅只是富足人家,却恨不得学尽了纨绔子弟的派头,斗鸡玩狗赌蛐蛐,什么都来。”
喻清客听到晏奇小时候的事,设想一下,小小的师傅背着书袋的模样,不免有些神往:“我师傅读的什么学堂?我师傅读书厉害吗?我师傅自然是厉害,是不是把那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都给比下去了?”
叶锦珍又是一阵无言以对的沉默:“……听重点。”
胡乱问些他也不知道的,还怎么讲故事?
喻清客失望了:“看来,你也不知道。也是,师傅从来不爱讲小时候的事情。”
叶锦珍继续道:“有一天,你师傅从学堂回去,发现她那不成器的养兄,一身鲜血,手中拿着匕首,还捅在养母的胸口。养母抽搐不止,喉间鲜血涌出,眼看是不成了。养兄吓坏了,惊慌失措的跑了,口里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养母叫吓坏了的小姑娘过去,晏奇心疼母亲,哭着要去找大夫。养母笑着说,没用了,又叫她过去。
晏奇过去以后,她就握着小丫头的手,放在了刀柄上,用尽全部力气,拔出了尖刀。小丫头被她推倒在地,手中还握着鲜血淋漓的匕首,身上自然也溅了一身。
那妇人喊了一声“孽障,养了你这白眼狼”,死不瞑目的额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