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丁鹤龄大叫一声,突然意识到如今的情形——抓他的人也在逃命!
他倒是不傻,立刻理顺了如今的情形。这人抓他,一路带着,跟着尚能活命。若落于身后那伙人手中,立时就命丧当场了。
“尔,尔是何人?”
李瑶痛失几员爱将,正是心烦气躁,甩起马鞭,重重落在他身上:“闭嘴!想活命,你就老老实实呆着。若是本宫能活命,你便也能捡回一条狗命。若是本宫死了,你就等着,你们一家被千刀万剐!”
她言语并不避忌,丁鹤龄听她自称本宫,且又是这样暴烈果敢的性情,还有什么不懂的?
岁安长公主,从来名不虚传。也难怪,陛下突然对益州起了疑心,原来是长公主早就潜入到了益州。
可笑的是,肃王与他们自以为对陛下的手段了如指掌,却连陛下派来的是谁,都不清楚。
丁鹤龄深吸一口冷气,忙道:“公主,罪臣手中还有些要紧证物,都藏在安全所在……”
李瑶道:“你倒是见风使舵的快。李瑚那等货色,也就配用你们这种鼠辈蝼蚁,蝇狗玩意儿!”
丁鹤龄暂时投诚,眼下为了那些能钉死李瑚的要紧罪证,李瑶是绝舍不得他死了,便安安心心学哑巴,做个“玩意儿”。
身后人穷追不舍,李瑶肩上已中了一箭,见有一只羽箭直冲丁鹤龄心口而来,竟下意识的拿手去挡。
“嗖”的一声,正前方飞来一把暗器,射偏飞箭,扎在了丁鹤龄腿上。
丁鹤龄嗷嗷几声,没声气了,疼晕过去。
郝应单手抡着大刀,带着两名手下,三人迎冲过来,给李瑶换了新马,总算甩开些许距离。
李瑶暂时脱险,松了口气,冷道:“若非你坏事,本宫此时已经在京中了,哪有这等险事!今日若脱险,算你无罪。”
郝应眯了眯眼,惬意的大笑几声:“殿下还是这么虚伪。”
“您怕是忘记了,我跟随您时间可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