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道:“那人就是益州知州丁鹤龄。”
话音刚落,那马匹竟然又折返回来,停在了马车前面。
丁鹤龄虎目精光,马鞭一指:“你这小奴,不是利先生家的车夫?利先生不在城中,车内是何人?”
孟濯缨掀起车帘,微微眯起眼,又拿洁净的素帕子掩住口鼻,问道:“君又是何人?为何无缘无故拦住在下的马车,又以马鞭对指某之颜面,实在有辱斯文!”
小胡子连忙道:“表姑爷,不可如此,这位大人……”
孟濯缨怫然作色,很是不屑,摇头晃脑的吟了一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大人既居高位,岂不知礼贤下士乎?”
小胡子拼命的拦她:“表姑爷,这位是益州知州大人丁大人。”您就别掉书袋了!
孟濯缨唬了一跳,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重重的一揖:“见过丁大人。原是长辈教书的东家!”
孟濯缨如今的身份,便是丁鹤龄为子侄所请的家学教授利先生家的表姑爷。至于谢无咎嘛,自然是利先生的表侄女。
丁鹤龄对利先生尚且尊敬,皮笑肉不笑的“问候”了几句,便放马车走了。
小胡子忙不迭道:“我的孟大人,您怎么不好好说话?这丁鹤龄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加之益州天高皇帝远,说他是益州的土皇帝都不假。您就不怕他当场发作,那您也不必找公主了,直接被他切成一段一段儿的吧!您现今的身份,是一介白身,他可没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