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无咎做声,聂玉就又叹了口气:“看你年纪,该和我家聂缜一般大了。”
谢无咎却避开了这个话题,重新说回阿云案。
“若事实果真如卷宗上,你亲笔所书,阿云自然不该死。”
庆安候府,余家新近回京的大小姐余青泓,也在问自己的贴身侍女净瓶:
“那你觉得,阿云该死吗?”
余青泓,便是孟濯缨。
半柱香前,净瓶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自家小姐。
“……就是这么回事。那女犯叫阿云,是年幼的时候,还不到十三岁呢,比我还小几岁,杀了人。后来,她居然跳船跑了。当时的大理寺卿,就是大理寺最大的长官,为了抓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落水淹死了!后来,他也就不当官了,那他这次为什么要劫囚?”
净瓶根据自己打听到的,突然灵光一闪,悚然道:“他是不是恨死阿云了,想把人抓回去,慢慢的折磨?是不是觉得砍掉脑袋太便宜她了?”
孟濯缨听了这话,一时哭笑不得。
“傻丫头,他若要为妻儿报仇,只需耐心等待便是。何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去劫囚呢?”
净瓶有些糊涂了:“所以,那个劫囚车的大官,是真的要去救阿云?可是为什么呢?阿云不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