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有所察觉,若不是李瑶冒险带回了罪证,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只怕战事将起,天下将乱。益州,就是第一个沦陷之地。
李瑾回想起来,也稍有些后怕。
他怎会容得李瑚,活着到利州?
孟濯缨并未抬头,便知李瑾的成算。
说来,李瑚与太后冥顽不灵,且无视社稷民生,甚至动摇国本,已经到了匪夷所思令人发指的地步。
非是这样狠厉手段,不能制裁这等贪心妄想的嗜权之辈!
“陛下既然来了,可知我是为一个人求情?”
李瑾略微颔首,面色依旧温和可亲。可心中却稍有些忐忑。
她虽恢复了女子身份,可言谈口吻,却还和昔年一样,把自己当做他的可信之臣。
如此说话,并不将自己摆在一个“闺中女子”的位置上。
那她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又是否有抗拒?
李瑾险些失笑。她自然是抗拒。
可是,有多少抗拒?能否被自己一腔深情,所消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