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远松口气,没理他,把人往身后拽,用身体护着他,盛夏刚经历了巨大的恐惧,又迎来巨大的惊喜,脑子都是木的,只能死死拽着尤远的衣服不撒手。
“哪来的瘪三敢坏老子好事。”老六爬起来,往同伙身边退。
尤远嗓音低沉,憋着火揉着腕,扫了他们一眼说:“敢欺负他,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胖男人抹掉鼻血,嗤笑道:“谁欺负他了,来这种地方不都图一乐儿么。”
老六笑得很难听,被打了嘴上也不饶人,他眼神不安分地盯着盛夏,又看看尤远,恍然大悟地“哦”一声:“是你小男友吧?嗨,他不老实,分了得了还出什么头。”
“就是,刚叫的多欢你是没听见。”高个子煽风点火,“让我们给他多弄弄,小骚/货一个。”
这些污言秽语是真的让盛夏开了眼了,他憋红了脸气得双手发抖,恨不得过去一人给一脚踢死拉倒,尤远没给他这个机会,在他脑子里转着血腥画面的时候尤远已经以一敌三真实地来了场四人e。
方淮说他从小打到大真不是夸张,以前那个人被欺负,从来都是尤远出头,从小学打到高中,处分吃了一堆,家里有钱有权都给压下去,加上尤远成绩一直拔尖,每次打架情有可原,交检查就能敷衍过去。后来没得打了,他看上去就是个单纯高冷的学霸,上回揍董思源没看出来他骨子里的戾气,这次亲眼所见,拳拳到肉招招往死里揍,盛夏难免有点心惊肉跳。
要真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吃亏的是尤远,盛夏上去拉,人还没拉回来,就有人举着手电筒往这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