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小的时候就举家移民美国了,尤远读研的时候他俩同校,学校里中国人并不多,一来二去总会认识。”魏晓楠说,“认识那会儿是尤远最难的时候,可以这么说,是江汀陪他熬过来的。”
一通电话,把尤远伤了个彻底,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孤独寂寞冷是家常便饭,再加上对盛夏感情诈骗的憎恨,很长一段时间尤远都很封闭,不交际,不说话,阴郁又冷酷,没几个人敢靠近他,认识江汀以后,这种情况被迫得到改观。
江汀性格很好,开朗又主动,一点点靠近尤远,懂得分寸又善解人意,为人处世从来不会让人不舒服,也不窥探尤远的隐私,时间一长,冰块也会被融化的,尤远被他一点点从阴郁的环境里带了出来。
“尤远毕业没回来,在那边创业,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可能按周姨的安排做职业规划,不靠家里异国他乡的吃了不少苦头,江汀不止是精神上陪着他,事业也助力不少,后来那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就是江汀,可以说尤远现在的事业成功,有那小子一半的功劳。”
魏晓楠见盛夏脸色一茬茬绿下去,都快不忍心了,盛夏默了半天,被他这一口大喘气给急得敲桌子:“继续,继,续,后来呢?”
“后来尤叔叔生了一场病。”
“啊,啊。”盛夏急道,“严重吗?”
“累出来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当时周姨陪着治病也没那么多精力管家里的公司,尤远就回国了,他自己的软件公司并入集团,业务拓展,其实也是好事,美国肯定是不会回去了,江汀……不顾父母反对,追着他回国。”
盛夏惊诧地直瞪眼。
“嗯,就是这么痴情。”魏晓楠直言不讳,“我们问过他俩的关系,尤远以前从来不松口,说只是朋友,他对江汀没那种意思,可江汀摆明了是喜欢他,小人精很能拿捏尤远的性格,不确定尤远接受他之前,他就不表白,关系不清不楚地这么吊着,反正出去都很亲密,我们早就默认他俩迟早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