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了谢明时?”武德帝问道, 一双眼盯着陆安澜。
“是的。他曾是臣下的老师,于情于理,都该一见。此外, 还有两件事, 向他打听。”陆安澜将当日与谢明时对话的内容, 细细说与武德帝听。
武德帝听到最后,眉头紧锁,目光审视:“匿名信?怎的没见你同朕说过?”
“这是出发前收到的,来不及向陛下请示。臣下想的是,陈嘉远与谢大人同学同僚, 才自作主张。”
“陈嘉远当真还有后人?”武德帝问道。
“不知。还待查探。”陆安澜恭谨地回答。
武德帝沉默不语, 来回踱步, 良久方道:“若有任何消息, 第一时间告诉我。”
“遵命。”
“谢明时可还又说别的事情?”武德帝问道。
陆安澜摇头:“没有了。”
武德帝方笑道:“你倒是一贯办事雷厉风行,这么一趟,十余天,就做了这许多事。听说百姓沿途相送, 高呼陆大人英明。”
“都是有赖圣上庇护!”
武德帝哈哈大笑:“安澜, 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他心情显然好了起来,笑道:“你对谢氏女有意思?竟还为了带她去孟津, 想出了这么个借口。”
陆安澜忙道:“不, 她只是老师之女……”
武德帝扬手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你这样,才觉得你终究还是年轻人。否则平日里你老气横秋的,凡事谋算, 竟是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