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澜不由得笑了,走上前去,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掌:“冰儿,在想什么呢?”
谢如冰回过神来,坐直起身,仰头望向陆安澜:“忙完了?今天这般早,可是少有。”
近段时间,陆安澜的日子可以废寝忘食来形容。
陆安澜居高临下,将那微敞的领口里的风光看得一清二楚,当下眼神微暗,挥手示意伺候的宫女下去,方在榻边坐下,一手搂了谢如冰在怀:“事情哪里忙得完呢?只不过再忙,也要过日子。岳父大人明天就会到京城了,你不必太过焦心。”
谢如冰一怔,不由得问:“你特地来告诉我?”
陆安澜点点她的鼻子:“可不是。我听说你有些焦虑,连着晚饭都用得少了。”
谢如冰嘟了嘟嘴,道:“不许笑话我。我都一年多没见到他老人家了。”
谢如冰就势躺倒在陆安澜的膝上,一头青丝如绸缎般光滑,陆安澜不由得用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浅笑道:
“我怎敢笑话你?你不要在岳父大人面前告我的状就好了。”
听得他这般说,谢如冰仿佛想起了什么,蹭地一下子坐了起来,道:“有件事情,差点忘记了。你说过,待事情了结,我想知道什么,你都同我说。”
陆安澜点头,缓缓道:“我都记着呢。其实,这事情也简单。我追查当年真相,查着查着发现,老师竟然是支持闵帝的,半分援手都不曾给过我父亲。他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竟然如此薄情寡义,乍然得知此事,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