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嵇瑜瑾畸形的身体状况之后,聂驹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就这一点对他进行贬低,以至潜移默化之下,嵇瑜瑾对于自己异于常人的身体非常的自卑,洗澡的时候都不肯多看上一眼。可聂驹却总喜欢在晚上开着明亮的灯,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边兴奋异常。
这种时候的聂驹喜欢顺应自己的心意,动作堪称粗暴,嵇瑜瑾又本能地畏惧着这种事,以至于身体因为紧张总是没办法放松,难免受罪。可嵇瑜瑾却连吃痛哀呼的声音都没办法发出,只能流着眼泪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他这样任其鱼肉的无助模样,使得聂驹越发地兴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并全部发泄在了嵇瑜瑾的身上,让这如同单方面受刑一般的夜晚越发漫长。
这夜的温度好像有些高,聂驹的身上出了很多汗,整个人仿佛刚刚从淋浴房里出来一般。他身上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到嵇瑜瑾白皙的肌肤上,每一次嵇瑜瑾都仿佛被烫到一般,身体出现轻微的颤抖,这无疑带给了聂驹更多的满足。
夜晚,对他而言似乎漫长得永无止境,对他而言,又很短暂……
聂驹在半夜时分睁开眼,身上的睡衣潮湿得贴到皮肤上,连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他觉得格外地燥热,不只是因为适才那旖旎的梦境,还因为房间里的温度确实有点热。
聂驹怔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突然开始供应暖气了。
身上全是汗,也没办法继续睡了。聂驹起来去重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睡衣。这么一折腾,睡意全都消散了,他索性没回房间,而是去客厅的阳台上吹冷风,让自己燥热的身体和头脑都冷静一下。
今晚的夜空格外地晴朗,月光穿过通透的落地窗洒在客厅里,虽然算不上明亮,却也能看清客厅里各种家具的位置,不会让人撞到。索性,聂驹就没有开灯。结果没多久,就听见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响起。
聂驹回头看去,嵇瑜瑾正弯腰捡掉在地上的被子。
“怎么起来了?”聂驹赶紧走过去,一边帮嵇瑜瑾捡起被子,一边温声问道。
借着月光,聂驹勉强看清了嵇瑜瑾的手语:‘突然来暖气了,厚被子肯定盖不住,我给你找了床薄被子。’
却没想到聂驹大半夜不在房间里待着,跑到阳台上去吹风了。嵇瑜瑾刚刚走到客厅,瞥见阳台上站着个人影,猝不及防之下可不就被吓了一跳么,手里抱着的被子也因此掉到了地上。
“房间里有点热,我就出来透会儿气,是不是吓到你了?”
嵇瑜瑾有些尴尬地替自己辩解了一下:‘还好,我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你了。’
聂驹打开了一个客厅里的小壁灯,灯光下的嵇瑜瑾脸颊泛着些微的红晕,想来也是半夜被热醒的,只是他睡眠浅,不像聂驹热得满身是汗才从旖梦中醒过来。
聂驹接过被子:“南方城市供暖气的地方可不多,难怪这个小区的地下室都比别的地方租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