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观察了几天之后,就开始准备手术。

嵇瑜瑾的身体状况特殊,血型也是极为稀少的rh阴性血,一旦出事危险性会比较大。手术前主刀的医生做足了准备,计划了好几个手术方案,用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舒医生甚至动用自己多年从业积累的人脉关系,在手术之前就将附近其他医院的rh阴性血浆袋都调到市医院来。只是rh阴性血的血源实在太少,调过来的血袋凑在一起也不是很富余,不过也能应对大部分可能出现的状况了。

除此之外,医院还联系到了一个rh阴性血的志愿者,对方表示近期都会留在s市,到时候如果有需要,他会来医院献血救人的。

到了手术这一天,嵇瑜瑾注射完麻药被送入手术室之前,聂驹还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怕,你就闭着眼睛睡一觉,睡醒之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保证你睁眼就能看到我。”

嵇瑜瑾想点头,但是麻药已经生效,尽管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已经动不了了。

等嵇瑜瑾被推进手术室之后,聂驹终于维持不住强行表现出来的镇定。他坐在手术室外面的等候区,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撑着额头,指尖因为下意识地用力而微微泛白。

舒医生并非产科医生,这时候也只能等在手术室外,她安慰聂驹道:“别担心,术前的风险评估中,安全无虞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你不要现在就自己吓自己。”

聂驹闷声“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他低着头,舒医生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看不到他通红的双眼。

聂驹没办法不担心,哪怕安全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他心中仍然有着不详的预感。他努力不去深想,不敢深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两个护士走出来。

其中一个抱着啼哭的孩子:“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儿,我先送他去新生儿科的保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