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聂驹皱着眉问道。

“他说他是安安的爷爷?”

爷爷?聂驹心里微微一顿。

聂驹的父母早就亡故了,但是安安确实有一个可以被称作爷爷的人,那就是嵇瑜瑾的生父,那个因为虐待阿瑾被净身出户,后来又进了监狱的男人。

对方这是出狱了?

嵇瑜瑾也想到这一点,脸色顿时不安起来。年幼时的那些遭遇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一些,就像是永远无法消除的疤痕一般,这导致他一想到那个所谓的父亲,就下意识地感到恐惧。

“下次你再看到他,抱着安安就走,然后给我打电话。”聂驹说道。

然后第二天,聂驹就接到了保姆打给他的电话。

“聂先生,那个老头子又出现了,保安说他最近总在我们小区周围转悠,还打听嵇先生的事,要不我们报警吧?”

“你们先带孩子回来,我去见见他。”聂驹说道。

嵇瑜瑾拉住聂驹:‘要不还是报警吧?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如果真的是你生父,那想看孙子并没有构成什么犯罪,报警也起不了作用。别担心,不管他有多坏,我都不会怕他,再坏他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没什么好害怕的。我先去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你好好地在家等我知道吗?”

嵇瑜瑾松开手,点点头,带着担忧的目光注视着聂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