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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除了阮阮那个小丫头,谁还敢在东宫这般放肆?

他趁着太傅闭眼吟诗之时,小心翼翼的朝着窗户挪了挪自己的椅子,轻手轻脚的打开了虚掩着的窗户,一低头便看到了下面正踮着脚抬头使劲向上想要爬上来的花幼阮,令锦忍了半天,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站起来伸手将小姑娘一把捞了起来,顺着窗沿给抱了进来。

“呀”

小姑娘本来还在扑腾着脚丫子发愁怎么上去,谁知一个不注意,就被人腾空架起,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可无奈紧接着就是被人捂住了嘴巴,身体还有些不受控制,她索性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她闻到了白玉兰的味道,是文宣哥哥身上的味道(|||▽||| )

再睁开眼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她挣扎了两下,想要循着那光亮的地方探出自己的脑袋,谁知刚有动作便被人狠狠的按住了,动弹不得。

“世子怎么好端端的穿上了斗篷?”

沈太傅正讲着课呢,突然就转了过来,看着令锦身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斗篷,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原来是被裹在斗篷里了呀……

花幼阮虽然年纪小,可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听到外面太傅的声音,立马乖乖巧巧的坐着,再不敢乱动一下,生怕连累了自己的文宣哥哥。不过那双手倒是没有闲着,在黑暗里摸来摸去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惹得令锦没忍住伸手按着她的脑袋,试图让小姑娘安分一些。

“回太傅,文宣只是觉得今日这屋内的炭火烧的不足,有些冷,再加上昨日咳咳昨日夜里与太子殿下赏月,着了凉咳咳”

这但凡是提到了太子,沈太傅多少还是要给些薄面的。他偏头皱着眉看了看从旁坐着的太子花兴安,只见人家一脸淡然的端坐着,看不出什么表情,沈太傅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背过了身继续授课了。

也是直到太傅完全转过身,花兴安才松了口气,偏头瞥了令锦一眼,这一瞥不要紧,却是看到了从令锦怀里探出来的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