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小心翼翼,甚至莫名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暗渡陈仓。
这都拜某人所赐。
温雪吟暗自叹气,后悔,就是后悔。为什么小时候她偷跑去酒馆听说书的讲戏本子时,就没人拦着她呢?
温浩学见女儿这幅神情,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雪儿你受了委屈,千万千万莫要瞒着为父,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的能受此屈辱,明日,明日为父便去圣上面前讨个说法!”
“父亲误会了!”
温雪吟额间冷汗连连,赶忙制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当真只同雪吟说了几句话,不过是客套一番而已,兴许旁人看着便有所误解,没人欺负女儿,您不要动了气!”
“此话当真?”
“当真!”
如此焦灼几个来回,温雪吟凭着多年来练出的脸皮,再三肯定罗春宴上无事发生,若不是回房时见了被落霜放在木施上的云纹斗篷,她自己差点都要信了自己的鬼话。
赵辕歌骗她的旧账还没算清,这会儿又添新一笔。偏偏那人身居东宫,温雪吟光是想着都觉得憋屈,要换做寻常公子,她早将他屋里的瓦都给掀干净了。
这一夜注定睡得不大安生,她已落下了将近半月的课业,如今罗春宴已过,风寒痊愈,再不去宫学,便不妥当。
只是不巧,温雪吟次日一早睡眼惺忪慢悠悠晃到秀文堂时,孟女傅在堂上捧着书卷,邓雨莲也刚坐于座上。
她方一踏入堂内,花晓春便敏锐地察觉到动静,毫不懈怠地同她打了招呼。
“雪吟来了!”
温雪吟轻叹口气,昂首翩翩落座,对堂内齐刷刷投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就当是考学拔了头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