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伸到桌下掐了掐赵辕歌,男人瞥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取出一张银票放至桌上。
老鸨见了那银票脸色才稍微好些,重新挂了笑容,道了句“稍等”,遂转身离开,应当是找姑娘去了。
身旁没有他人,赵辕歌这才道:“夫人这般为为夫着想,看来还是我小人之心了?”
“知道就好,”温雪吟撇嘴骄傲道,“本公子头脑好着呢,你要是真想接近谢柳,单靠你这张脸算什么?得先摸清她的喜好,懂不懂?”
赵辕歌看着眼前一本正经教他如何讨好姑娘的温雪吟,只觉得好笑。
谢柳虽有利用价值,但也算不上非得接触不可,他何故要费心费力去讨好除自己太子妃以外的女子?偏偏他的好太子妃如今还来了这花楼,试图手把手教他怎么讨好谢柳。
这么会耍小聪明,怎么有些事情,她愣是看不清呢?
而温雪吟显然没有半分自觉,洋洋得意地一通教育,直到老鸨带着二三姑娘过来时才肯停下念叨。
这几人样貌确实不输谢柳,不过是少了谢柳几分柔弱,可怜被卖到青楼来糟践。
“当真不错,同谢柳姑娘的确有的一比,”温雪吟眼睛直勾勾在几位女子身上来回扫,将桌上的银票交给老鸨,招手叫几人坐在身边,“听说你们跟谢柳姑娘同是莫家庄出来的?”
“谢柳?”其中一人疑道,“奴家和谢柳幼时同村,一起被买进莫家庄,说来,从前也算相熟,只是自从奴家被妈妈买来这里,便……”
说着,那女子忽然泪水盈盈,温雪吟也不知该作何动作,向来只有别人哄她,哄女子这事儿,除去母亲,她是真没做过。
然而赵辕歌显然也没有半分劝慰的打算,温雪吟只好从荷包中取了一块碎银塞与那姑娘手里,对她们而言,银子应该算是不错的慰藉。
果然,那姑娘摸着碎银将眼泪用帕子抹净,“公子若想求得谢柳欢心,奴家倒是知道一些她的喜好,只不过我与谢柳已分离将近两年时间,她如今喜好有何变故,奴家也不敢担保。”
还是这姑娘上道。
温雪吟满意地挑挑眉,瞅了眼跟前几个姑娘递过来的酒盏,余光瞥见赵辕歌,于是将酒盏挡开,从桌上斟了茶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