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侍卫本就来无影去无踪,奴才哪知道啊。”
“那你知道什么?”
洪二才稍稍放了心,被她这么一问,手心又开始冷汗直冒,憋了许久,才吞吞吐吐道:“奴才知道……奴才知道陛下今日要在殿上亲自审问一个……一个刺客!瞧着时辰,应该现在正审着呢。”
温雪吟两眼一眯,“刺客?”
这几日哪里来的刺客?
洪二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颤声提醒道:“太子妃,不如我们先回东宫……”
“好。”
“好嘞!”洪二当即换兰花指一翘,正准备转身,却见温雪吟继续抬了步子往前走,直道,“太子妃!您走错方向了,回东宫得走这头!”
然而温雪吟并未停下,悠悠道了句:“是你回去,不是本宫回去。”便兀自去了金銮殿。
她到那里时,殿中一片沉寂,甚至没人理会她这个半路摸进来的人。
温雪怡一眼便看见赵辕歌站在赵祎身旁。男人看到她时眉头皱了皱,轻轻叹息一声,伸手示意她过去。她厚着脸皮在众人面前去往赵辕歌身边站好,识趣地没有做作声。
因为赵祎的脸色,比以前被她拔了胡子的老夫子还要难看很多很多。
她伸手扯了赵辕歌的袖子,乖乖躲在他后头,只探出来半个脑袋。
眼前的赵辕青比她印象里那个吊儿郎当的皇子似乎要沉稳许多,他和元贵妃一并跪在地上,而另一旁,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男人,以及被五花大绑的元正德。
如果洪公公说的没错,那个中年男人应当就是这次被审问的刺客,可元正德又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一切皆因罪妇而起,还望陛下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兄长一条性命吧!”元贵妃此时已两眼红肿,早已流不出来泪水,凄凄惨惨地干哭着,像是时刻能晕倒过去。
“那他在外私自勾结恶商为非作歹,欺凌百姓也是为了你?”赵祎冷眼反问,“朕留你一命,是看在你仍心存善念,当初及时醒悟托人救下皇后,可你执迷不悟,事到如今竟还妄想替这个畜生求情,你真当朕不敢要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