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胡夏讨伐楼月,如若就此吞并了楼月,胡夏就成为西域大国,实属我中原大周边境之患……”
珠玉般的眼泪从坤华眼里滑落,他把钳制在下颌的手推开,那只手又快速掐住了他的脖颈。
虽然力道不大,却让他逃脱不掉。
“我中原大周不可能坐视不管,必会出兵干涉,楼月王室便可借我大周之力,摆脱胡夏国几十年来的强权压制!”
“不……不是……”坤华已经忍不住连连哽咽。
他想逃脱,白朗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他带到近前。
“坤华!楼月王室为依附我大周的荫蔽,不惜与胡夏交恶,不惜百姓安危,不惜兵众性命,却又怕被天下诟病,才把你诬蔑成千古罪人啊!”
“不!不是的!”
坤华像突然发疯一样,大哭大叫着挣扎,白朗却在这时放开了他,坤华用力过猛便向后仰倒,他蜷缩起身子,趴在石头上,掩面抽泣。
“父王……您为何、为何这样对我……我宁愿……宁愿去给邪罗王做男宠,也不愿……不愿背负千古罪名……”
戚戚的哭声,幽幽的怨诉,让人心生怜悯。
白朗却坐在一旁,不言不语。
他摘下面具,把它放在坤华的手边。
虽然心疼,但白朗知道,与其说些无力的劝慰,倒不如让他哭个痛快。
他一直安静地看着坤华,直到坤华哭够了,抽抽嗒嗒地打起哭嗝,他才沉声问道:“面具,还要吗?”
坤华仍不肯看他,抬起袖口倔强抹泪,然后伸手去拿放在地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