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又想起了什么,忙道:“殿下,百里斩在斩杀薛公公之前,曾说他与坤华殿下不打不相识,这一剑是代坤华殿下斩的!”
白朗惊诧,进而爽然一笑:“这百里斩当真的性情中人,想来是我家坤华……”
见蒙千寒一窘,忙改口,“呃,想来是坤华殿下在牢中颇有气节,令百里斩折服,惺惺相惜起来,便爱屋及乌,出手搭救小凡。”
蒙千寒敷衍点头,兀自沉思。
白朗看他心事重重,便又想起一节,迟疑着不知当不当讲,却终是忍不住道:“蒙将军,百里斩他可还念你当年同门情谊?”
蒙千寒一惊,心道殿下您当真是问对人了,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呢。
见蒙千寒木讷地摇了摇头,不知是表示不念旧情,还是说他不知道人家念不念旧情,白朗暗想,左不过劝和不劝解,撮合一对是一对,遂便胡沁道:“依本王看,百里斩当是念旧情的。”
蒙千寒果然来了精神,一副愿听其详的模样。
白朗续道:“蒙将军为人太过耿直,不识郎情妾意那一套,百里斩定是念在当年同门情谊,见你在薛老奴面前败露行藏,便将当事者悉数灭口,还特意使出他百里斩独门的银针杀人,仵作一见那银针,还会不知道是谁人所为么?他这是将杀人罪名自昭于人啊。”
“啊……”蒙千寒大惊,这才领会师弟苦心,继而担忧百里斩安危。
白朗安慰道:“无妨,百里斩算是拿捏到我父皇心思了,当年他暗杀了前任诏狱总督,证据确凿,我父皇都未治他的罪,如今也定不会动他。我父皇啊,太看重百里斩的妖术邪方,舍不得杀他,百里斩就吃定了这一点。”
蒙千寒细一思量深感有理,便放下心来,再回转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咦?”蒙千寒醒过闷来,问向白朗,“殿下何言‘不识郎情妾意那一套’?谁是郎情?谁又是妾意?”
白朗干巴巴裂嘴一笑道:“是了是了,蒙将军最无邪了,守着那么个妖艳的师弟,还不知龙阳之好为何物呢。”
一句话说得蒙千寒好不心虚。
白朗收起讪笑,正经道:“蒙将军你一心向我,可那句‘连累了别人’,怕是令百里斩寒透了心。”
蒙千寒一怔,还尚未纳过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