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华连忙抽回手来,又抚摸白朗的头,似是慈父安慰惹祸的孩子。
“殿下,坤华是自愿的,坤华很高兴,能将身子……干干净净地给了您。”
白朗扑在坤华身上,撒娇地呢喃:“坤华,你对我太好了。”
坤华确是对白朗极好,处处为白朗想得周全。白朗本欲留下,为坤华打理伤处,坤华却催白朗趁天未大亮快些离开,莫被人看到他俩私会,便要诟病白朗坏了后宫侍寝的规矩。
若再有人以此大做文章,说什么堂堂太子夜访楼月质子,恐有密谋不轨,那便平白为白朗招了晦气。
坤华担心得有理,白朗驳不过他,便只得听话。
晨曦渐渐铺撒上被褥,昨晚的激情在日光下一览无余,坤华看着床上的血污,难免有些羞涩,但羞涩却很快被幸福和欣慰驱散。
可眼下一件难处摆在眼前,他试探着动了动身子,瞬即便是一阵剧痛。
这可如何是好?他绝不愿让外人看他窘态,可凭他一人又难以给自己擦药。
恰在这时,竹帘轻晃,走进个身穿红衣的人来。
☆、断情
坤华惊得“啊”地叫出了声,慌乱间急忙抓起锦被盖上身子。
小凡见他窘迫模样,极轻蔑地嗤笑一声,却似入自家屋子般,悠悠然走了进来。
“你……你……别过来……”坤华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小凡,喉间发出徒劳的反抗。
小凡却不管不顾,他手里捧着舂药用的木杵和瓷臼,一边碾着瓷臼里的草药,一边款款走到榻边,斜坐了下来,闲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