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起身,将伏地哆嗦的玉儿搀起,亲切道:“好了,玉儿姐姐,陪本王去趟长泰宫吧。”
玉儿闻言,才站稳了身子,便觉膝盖一软,又差点跪倒下去。
☆、自缚
绢轿堂而皇之地轧过皇宫中轴的弥轮道,向着乾祚宫以东的长泰宫走去。
王贵妃正斜倚在寝宫的榻上,手里执着玉轮,闲闲地滑拨着脸颊,一听小黄门传报,说是楼月质子到了,她登时怔住,出了会儿神,才下令让来人到小暖阁候着。
进了暖阁的门,便见一红衣男子背对着她,王贵妃心存疑性,边向前挪着步子,边细细地打量。
那男子听到了身后动静,忽而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拱手拜会:“贵妃娘娘,小王给您请安。”
王贵妃疑惑更甚,表面上仍装着端庄,沉着声音道:“抬起头来。”
红衣男子缓缓地,却又极自负地,抬起了头。
王贵妃忽闪着眼睛打量了他许久,可他却面不改色,嘴角始终漾着一丝从容的微笑。
忽而,王贵妃惊得瞠目结舌,回来神来后,便猛一跺脚,怒道:
“好你个奴儿!本宫早就察觉不对劲,只是不曾想你当真有这个胆量!就是说嘛,坤华那性子,怎会甘心去陪我哥哥!”
眼见被王贵妃识破,站在一旁的玉儿骇得浑身发抖,可小凡却似没事人般,脸上的笑容依然淡然而笃定。
王贵妃伸出染着血红丹蔻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小凡的鼻子:“你这个奴儿,你好大的胆……”
“唉……”小凡口中轻轻一叹,一只手将王贵妃的手指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