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斩与白朗紧挨着坐在潭边,他一起身难免带力,将早已醉不可支的白朗推了出去。白朗身子一倒,四仰八叉跌进了潭水中。
“哎呀,你干什么?!”百里斩忙甩开蒙千寒,俯身去捞掉进潭里的白朗。
蒙千寒也上前帮忙,两人将昏迷的白朗抱进原先坤华的屋中,蒙千寒为白朗脱去湿衣,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白朗盖好。
做完这些,起身便问百里斩:“你适才与白朗在……”
“在亲嘴儿又怎么样?!”百里斩双手一抱胸,大咧咧地答道。
蒙千寒本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一看百里斩气得都傲娇了,那便是自己错怪了。
他尴尬地抓抓头,再一细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从兴师问罪转成歉疚羞愧的表情,马上又转回了兴师问罪。
“你给他服了逍遥散?!”
百里斩不以为意:“我自己琢磨的药,我心里最有谱儿。听说过刮骨疗伤、以毒攻毒么?你家太子殿下这是思念成殇,如若不下一剂猛药缓解缓解,他定是熬不过去的,说不定哪天就迷失了心智呢。”
蒙千寒闻言,自知确是理亏,却又关心则乱:“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怎可给白朗用那种药?”
百里斩一跺脚,怒道:“那种药是哪种药?!我当年在昆仑山寒冰洞里苦捱的时候,也没少用那种药,我现在不也没死么?!”
一听百里斩提起了旧事,蒙千寒就更是羞愧难当,进而想到先前愧对百里斩的种种,便又心疼起来。
“师、师弟,难为你了。”
百里斩有些后悔提那些陈年往事,便一挥手,不耐烦道:“哎呀,行了行了。”
蒙千寒却在这个问题上支吾着没完:“就算你是为了白朗好,可适才他将你当成坤华,眼看着就要亲上了!我若不来,你当真让他亲么?”
厚道点说,如若蒙千寒不来捣乱,白朗将嘴贴过来,百里斩极可能也是猛一把将他推开。
可在蒙千寒面前,百里斩不打算说实话,一撇嘴,嫌弃道:“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