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殿下您也不知道坤华的下落啊。”
白朗微一蹙眉,却又笑得得体:“王大人,‘不那么体面’,这话说得……有些不中听啊。”
王慎笑道:“殿下不是一开口便教训微臣,明白人就别说糊涂话,那么微臣便有什么说什么了。”
白朗悠然一笑:“洗耳恭听。”
王慎拱手道:
“恕微臣冒昧揣测,错怪殿下您将真正的坤华藏了起来,再叫个奴儿假扮,借那天下第一美男的美名,还有那楼月质子的身份,向利害相关者卖弄而索利,譬如……寻着个墓室密练精兵,再迷惑个把朝廷要官,为其筹措军饷。”
白朗似是挥去烟雾般,举起手臂在脸前晃了几晃:“呵呵,这个话本子编得有趣。”
王慎亦附和着笑笑,续道:
“直至昨夜,那个怪巫师说了那一番话,微臣才得知,原来殿下也不知道真正的坤华下落何在,那之前微臣的冒昧猜忌,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白朗坏笑着举起手臂,伸出手指朝王慎方向虚点了几下,用玩笑的口气责怪道:“王大人的推想稍欠严谨,这么轻易就洗涮了本王的嫌疑?”
王慎赔笑道:“殿下您是主子,微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轻易将您往那不贞不义上面去臆想啊。”
不贞不义,好不刺耳,白朗不禁微蹙起眉,心有愠气却又发作不得。
王慎故意惹白朗生气,却又装得无辜不知,兀自续道:
“是故微臣再度揣测,是那奴儿贪图荣华,将坤华软禁在某处,继而取而代之,又以坤华的安危威胁殿下,令殿下为他守口如瓶。”
白朗将手按在近旁桌上,吊儿郎当地用手指轻敲桌面,不置可否。
“适才微臣都说了,这样的猜想,前提便是皇帝和殿下绝非不贞不义之人,断不会做出与当朝良臣貌合神离之事来。是以,这个奴儿的那些个供词,便是可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