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得好疼,我都没有力气再动,他却还不停手,我想是定会被他活活打死了,好在他终是打得乏了,便凑着我耳边淫笑,说是该办正事了,说着便扯我的亵裤,我除了闷声地哭,什么都做不了,心想为何不让我死了呢?”
“别、别这样想……”邪罗失声,似是随着少年的回忆身临其境,想要劝慰无助的少年。
少年也早已忍不住啜泣,长卷的睫毛上缀着泪珠,似是回到了彼时境遇般地痛苦:
“他在我身上肆意地乱摸,我稍一动弹他便再打我,我闭着眼睛不敢再看他嘴脸,只想他赶快尽兴,将我放了,我便找个地方寻死就是了。那家丁跨坐在我身上,便在此时,妈妈推门进来,见状便揪着家丁的耳朵开骂。”
邪罗一直紧攥的拳头这才松开,长嘘了一口气。
“那家丁好一阵求饶,说我早晚都是要出去卖的,大不了先给他记上账,过后从他历次月饷里扣。妈妈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指着他鼻子骂,说他一世穷鬼,怎么吃得起我这样的天鹅肉。妈妈还说,我身子还没开苞,是要留给达官贵人们的,说我的初夜定能卖个极好的价钱。”
“畜生!”邪罗王挥着拳头怒斥,“他们怎可这般对你!待朕将这群畜生找着,定将他们千刀万剐!”
水灵郎见邪罗气极,倒反过来安慰:“王上莫要为我动怒,好歹都过去了!”
邪罗忍不住追问:“那后来呢?”
水灵郎叹息一声道:“那一夜总算是让我逃过了,我却已深知再不可任人摆布。我便假意事事顺从,讨妈妈欢欣,令一众家丁对我放宽戒备。一天夜里,我便趁着坊里客多人杂,逃了出来。”
“好啊!”邪罗不禁叹道。
“不好啊!我当时还在堂中跳舞,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衫,遮羞尚可,御寒就不能了。可那夜极冷,还下着鹅毛般的大雪,我从暖房里偷跑出去,就与自戕无异!
“况且不多久便有人发现我出逃,一众家丁举着火把和棍棒追来。脚下积雪踩一脚便没过膝盖,我早已冷得全身麻木,却仍不敢停下,直往深山里跑。
“可最终还是饥寒交迫,我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摔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了。”
“后来呢?!后来呢?!”
水灵郎见邪罗紧张得攥着拳头,心下又是一暖,便失声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