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所以说,你现在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到时候我与金坏坏缠斗,你在一旁碍手碍脚,说不得那金坏坏将你拿下来要挟我,那你我就都玩儿完了!”
蒙千寒嘿嘿傻笑:“嗯嗯,媳妇儿厉害,为夫也就放心了。”
百里斩在他胸前一捶:“去你大爷的,谁是你媳妇!我说,你到底滚不滚啊?”
蒙千寒收起嬉皮笑脸,瞪着眼睛认真道:
“我不走!须知你与金坏坏对打,说不得王慎便在你背后放暗箭!
“阿斩,此番白朗还算义气,你出面服罪,王家便无理由再查他底细,他在各地暗设的那些藏兵便都保住了。
“西山墓室的那些兄弟,我遣散了部分,有些义士还愿跟随,我便欲将他们暗送至辽州练兵之处。
“白朗却说,既然这些江湖义士重情重义,那便暂派给我差遣,一同到巫斋山助我一臂之力!”
“啊?你、你你你……”百里斩自囚车栏杆间伸出一只手,指着蒙千寒良久,却气得说不成句,最终将手收回,扶额长叹。
“哎,原来你还带着队伍来的,也罢,你就一条道儿走到黑吧。至少到时候巫斋山上打起来,他们能护你周全。”
不是护我,而是我们!——蒙千寒见百里斩被他气得筋疲力尽的样子,这句话便没说出口。
眼下,那一众追随蒙千寒的义士,先押解官兵一步,已在巫斋山附近驻扎,傍晚时分便有人捎来口信,还带来一幅巫斋山的地势图。
蒙千寒已将那地势图烂熟于心,得空便在脑子里布一局兵,几番调整,现已将攻守布置妥当。
他心里有了底,更是亢奋得睡不着觉,山中夜寒霜重,他惦记阿斩,便起身出门。
月华铺陈,流光荡涤着院落,蒙千寒夜视力强,老远便见那囚车里空空如也,不由得心下一惊,倏尔便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