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萱儿忙伸手去捂漠郎的嘴,惶急道,“漠郎,快跟姐姐逃吧!”
漠郎惊疑:“为何要逃?”
萱儿不由分说走到柜子前,一边麻利地收拾衣物细软,一边压低声音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今晚邪罗王意欲命你侍寝!”
“啊?”漠郎惊惶失色,却还不愿置信地絮语,“怎、怎么可能?哥哥他、他说过,决不会对我用强,我、我既不愿,他就不会逼我!”
“哎呀,漠郎你也忒天真!邪罗王是何等人物?呼风唤雨,雄霸一方,不管看中什么,都势在必得!巧取豪夺绝不含糊!他说的话你能信么?就算他真的有心不伤你,可日子久了,他越来越难耐,怎会总在你这里吃瘪?”
言语间已收拾出一个包袱,萱儿转身,看着六神无主的漠郎,心中涌起一层不忍,却又被她生生压了回去。
漠郎神情恍惚,眼神无措地游移,片刻后,却忽而逞强地干笑起来:“姐姐是在拿我玩笑吧?漠郎虽愚钝,谁真心待我,还是分得清的。”
萱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诚恳道:“邪罗王上的心,连他身边最精明的近臣都猜度不准,你才认识他几天,竟就这样轻易信了他给你的承诺?”
漠郎情急追问:“既是如此,萱儿姐姐又怎会知道哥哥他今夜对我的打算?”
萱儿被问得猝不及防,慌张敷衍:“我、我在敬事房劳役时,听、听到司礼嬷嬷说……”
心智不全的漠郎竟是听信了这蹩脚的谎话,神色更为惶恐不安。
萱儿松了口气,继而说道:“漠郎若还不信,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你的小白为何突然病了?”
“啊!为何?”
“小白它忠心护主,时刻不离你左右,邪罗王便怕它会坏了好事,便先投毒给它……”
“不会的!”漠郎忽而大叫,难忍悲愤,眼里顷刻涌出泪来,“哥哥他那么疼我,他不会……不会逼我,也不会害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