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日后不得再欺负白朗,也不得再干预小凡为我谋事!”
听了王缜的一番话,王贵妃自是哑口无言,然她心里隐隐犯疑,总觉着小凡绝不像哥哥说的那么简单,可她又辨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再一转念,哥哥何等智勇人物,定不会被个狡猾的狐媚子骗了,于是便不再介怀心底的不安,全然信了哥哥的话。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这次王贵妃是对的。
王缜虽将小凡接回王府,却一直对小凡予白朗的情意耿耿于怀。
他便拿小凡舍身为白朗觅药的事向小凡发难。
小凡也早已料到此事必绕不过去,然以往诸事堆砌在一起,小凡对白朗的情意昭昭,若说他遽然便对白朗没了兴趣,则是着实的情理不通,就算他再会编排做戏,也绝不能蒙骗得过王缜。
再者,小凡聪慧,善于揣度人心,他早已将王缜的脾性拿捏准了,深知如若得王缜信任,与其一味声称忠贞不二、情意无渝,倒不如将这情意里掺杂点别的东西——比情意更易拿捏、更易估价的东西。
于是,小凡坦然承认,自己不惜损了身子也要给白朗配药,确是对他仍留有情意。然人之情意玄而又玄,哪里是意志或才智能够左右?
“将军,谁说小凡心悦白朗,就不能深爱将军?小凡以往对将军的种种,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将军您又要说小凡花言巧语、逢场作戏?好,就算小凡在将军心中如此卑劣,那么试问将军,小凡花言巧语也好,逢场作戏也罢,小凡到底图些什么?
“小凡对将军的情意至死不渝!您不信?好,由您将小凡想作无情无意、狐媚心肠,一心只为飞黄腾达、攀龙附凤,然这天下明摆着已是将军的啊!那么,卑劣如小凡,该去攀附谁呢?
“就当小凡为的是您的地位,让小凡一直守在您身边吧!”
一番倾诉至情至理,王缜再无质疑的理由。
他当然想不到,小凡奴隶出身,以往诸多劣迹均为保命求财,此番却是为所爱之人甘愿走险,深入王缜府中,步步为营,一心为白朗复辟谋划。
“将军,小凡惶恐,有一谏言斗胆相告:小凡以为,将军当该厚待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