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蹙眉:“哦?”
“皇上,草民已不再是什么蒙将军了。”
此话一出,白朗不禁怔然。
不曾想蒙千寒顾左右而言他,将君臣对话从王缜逃脱之事,转至了他的郑重请辞。
白朗兀自沉吟,面上明显的感怀之意。
蒙千寒也有些伤情,才欲出言相劝,白朗抬手将他话截住:
“蒙将军……哦,蒙大哥无需挂怀,朕都懂得,如今奸佞已除,你助我将这江山完好无损地夺了回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又狡黠一笑,道:“更何况,就算朕留得住你,也惹不起尊夫人哦!”
蒙千寒一愣,白朗登时爆笑仰合,近旁侍候的小顺子都忍不住掩面偷笑。
蒙千寒好不窘然,遂又想着,就算这白朗在臣下面前何等威仪,骨子里还是那个雅痞风流的性情公子。
蒙千寒打算平息了这场宫变后再正式还以官职,就这样夜以继日地忙活了三天,才将皇宫上下打点妥当。
第四日晨,蒙千寒一早便被召入乾祚宫,行礼后,细看白朗,顿觉他面色微变,似是心事凝重。
蒙千寒与白朗多年默契,才察觉得到这点微末异常,而白朗表面上一如既往,公事口吻向蒙千寒道:“你看看这个。”
已擢升御前太监的小顺子将一道文书递了过来,蒙千寒捧在手里看了片刻,便明白了白朗的心事。
那是自胡夏呈过的公文,除却邦交礼制的客套,主旨便是询问一个波斯舞娘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