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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葛铮被杀的第三天,虎头营的首领顾晓成给穆劭传来了信。

信中依旧是尚未找到任何线索。

距离他们和叶染分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一旦线索都没有,是他们不愿意留下记号,还是说他们已经没有机会留?!

穆劭的心里忐忑,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染的询问。

时间这么一过就是一个多月,叶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十几天前她就回复了每日早起的练功。

随着结痂的脱落,原来伤口的位置又长出了新肉,对于叶染来说,换药时的疼不难忍,难忍的反而是涨新肉时的痒。

为了避免她睡着了管不住自己去抓,云鬟特地做了一副手套,在睡觉的时候要她戴上,叶染难得的乖顺,虽然觉得戴着手套睡觉很傻,可也没有拒绝。

此次叶染回京,没有向外透露消息,所以除了振武侯府和安定王府,没人知道她尚在京中。

起先因为叶染要养伤,穆劭便没将这事告知叶拾,现下她好的差不多了,看着每天萎靡不振的叶拾,穆劭倒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带着他去看了叶染。

这下可好了,叶拾和叶林见了面,真可算得是惺惺相惜,两个人不管叶染走到哪,总是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的跟着,像是生怕他们一转身,叶染就像那天一样不见了。

叶染一直很迷惑,自己不是一个能耐心对待小孩子的人,平时也没给过他们什么好脸,可为什么偏偏在他们两个身上惹下了这等麻烦。

本以为伤好了,就能将房间的空地上叶林那张床撤掉了,现下可好,叶林的没撤掉,却又加了一张叶拾的。

两个小家伙像是形成了联盟,看上去一个都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或许他们就是以为只要自己守着,叶染就不会走了。

但是小孩子的想法终究是过于天真。

这一天穆劭拿着一个小纸筒来了沁园,叶染见他眉目间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紧绷,就猜到是他们心中悬着的事有了消息。

她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招呼都没打一个,就一把抽走了穆劭手里的纸筒,打开,里面是一封简短的信:“晋城,现霍前辈的酒葫芦。”

但凡是见过霍云鹤的人都知道,他嗜酒如命,是那种宁肯被人扒光了衣服,也不肯舍了酒葫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