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没个姑娘家的样子。”叶染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其实我是真瞧不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人五人六的,不管见了谁都要假惺惺的来一套,你行过礼的那些人,你当真都尊重他们么?!你跪拜过的那些人,你当真都臣服么?!要我活成你们这个样子,活着都觉得累,还是死了干净!”
叶染对于穆劭总拿她说姑娘家家如何如何早就心生不满,今天算是一气全都秃噜出来了。
穆劭闻言心里一堵,是啊,是他弄错概念了。
叶染本就不是这个世俗中的人,十四年前在南岭也好,半年前在北境也好,她一直就是那样,固守着自己的方寸之地,不管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和艰难,她的心里就一个简单的信仰,一切从心。
而自己不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样的她,才一步一步的活到今天,又一点一点的将她放在心里,想要仔仔细细的护着。
可今天他却萌生了想为那些他所厌恶,她所不齿的世俗人的想法,去改变她,动摇她,真是愚蠢至极。
想到这里,他一翻身,在叶染相对的长椅上也躺了下来:“言之有理,咱们再也不管什么狗屁的规矩了!人活着本就没多少好光阴,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叶染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今天抽的什么风,一转身,又重新躺了下去,只留下一个阿劲捶胸顿足的跑去找周元一诉苦:“王爷被叶染那个泼才给带坏了!”
叶染和叶拾去了长平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正好避开了饭点,门房见过叶染,倒也没有怠慢,只是进去通报后,也没放叶染进去,只说:“郡主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需得静养,不待客。”
叶染眉头一皱,觉得即便是昌宁真的还在生她的气,见她送上门来,也只会将她叫到跟前痛骂一顿,避而不见?!不是真的病了,就是有什么别的内情。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领着叶拾离开了长平王府,回去的路上她问叶拾:“你觉得昌宁是真病了么?”
叶拾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昌宁姐姐要病的话,就一种可能,吃坏东西了,但是她是郡主,吃的都是现做,而且还有丫鬟试菜,怎么可能吃坏!”
叶染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一大一小两个人一路走着,却听到几个走在他们前面的男子提到了一个人。
葛慧兰!
叶染将食指放在唇边朝叶拾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缓缓的和那几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凝神听着他们边走边谈。
“真的?!纪公子就那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