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吞吞的走到穆劭身边,将插着鸟的木棍交给他,小声安排:“饿了就吃两口,不过别吃完,我还没吃饱!”
穆劭见她安然无恙才稍稍舒了口气,接过她递来的棍子,看了一眼上面的鸟,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那究竟是只什么鸟,然后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叶染腰带上别的几根孔雀翎。
叶染安排好了自己的吃食,将油乎乎的手在斗篷上随便一擦,然后又慢吞吞的走到唐婉玉的身边,蹲下看着她。
“说说吧!穆劭的娘是怎么死的?”
唐婉玉此刻已经近乎癫狂,一阵哭一阵笑,满口细细碎碎的话,一阵是哭求穆青瞻放过穆晁,一阵又是骂穆青瞻无情无耻。
听到叶染这么问她,她像是纯碱清醒了一般,怨毒的看着叶染:“你想知道?还是他想知道?!”说着她伸手指向穆劭,却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呀?!那你们求我啊?!求我!赦免我的晁儿,我就告诉你们!否则,你们休想知道!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
叶染从怀里取出穆青瞻写的黄绢,就像是在抖包袱皮子一样在唐婉玉的眼前抖了抖:“看见了么?!这是你男人写的圣旨,杀你全家的圣旨,在我这里,上面只写了杀,可没限制怎么杀。”
“你虽然害死那么多人,可我猜你肯定没亲自杀过人,想必不知道太多杀人的手法。”
“这一刀砍了是杀,一刀一刀的砍也是杀,只扎破一处血管,看着血液流尽还是杀,更讲究的是,先把人皮剥下来,然后放在太阳地里晒,直至晒死。
这种杀法我到是只对付过雪狼,还没在人身上做过实验,不知道是用你父亲试好,还是用你母亲试,不过他们都太老了,皮皱了吧唧的,肯定不好剥,得颇费一番周折……”
光是听叶染说着,大殿上的人就已经是汗毛直竖了,不少人士叶远山的大臣心里都在暗自腹诽:“这叶侯爷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嗜血残暴的女儿,真是个疯子!”
唐婉玉此刻看着叶染的眼神更是仿佛能喷出火来:“你若是想折磨,便冲着我来,别拿别人来做筹码威胁我!”
“你?!你自然是不会好过,你欠我的,除了赫连在我身上扎的三十多个窟窿,霍老秃的手筋脚筋一身功夫,还有穆劭身上的清欢,你觉得你会痛快的死?!
至于其他人,我劝你最好还是选择相信我,我从不拿空话来威胁别人,说得出,必然做得到,如若不信,我现在就先把你这半死不活的侄子先片了!”
说着,她还当真就从绑腿里抽出了一把匕首,众人见她带着兵器上殿,都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胆叶染,竟敢待着兵器上殿!快来人,将她拿下!”一列文官中有人惊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