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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咬着唇,闭上眼睛为他抹药。

可这个姿势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好像她不是在抹药,而是在占魏澜的便宜,以前从来都是魏澜抓着她揉来揉去的。

阿秀悄悄加快速度,只想快点完成这个羞人的差事。

魏澜低头,看着她红红的脸,她在外面哭了一场,纤密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细长黛黑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很嫌弃的样子。

嫌那里脏?

魏澜不高兴了,他都没有嫌弃她。

“好了。”阿秀觉得手上的药都抹了过去,立即将双手放到两侧。

魏澜挪下来,俊脸正对着她的脸。

阿秀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看到他冷冰冰的,吓得又闭上。

魏澜没管挂在一半的裤子,问她:“以前砍过柴吗?”

阿秀摇摇头,扭着头道:“我没砍过,小时候跟着祖父去过山上,她砍柴,我跟大哥捡柴禾。”

那是入秋之后,庄稼都收了,祖父带上他们去砍柴,连砍几天,将冬春要用的柴禾一起攒个够。阿秀贪玩,哥哥认真捡柴,阿秀捡着捡着就玩了起来,只捡细细的小木柴,捧成一捆觉得特别好看。遇到长度合适的直木棍,阿秀还会高兴地拿去给祖父看,说这个可以给娘亲当烧火棍——

回忆突然止住,阿秀蹙眉,她怎么想到烧火棍上面去了?

魏澜正在解她衣襟旁的盘扣,她突然不絮叨往事了,魏澜往上看了眼:“怎么不说了?”

阿秀涨红了脸,怪不得她会说到烧火棍,原来他又想欺负她了!

捂住衣襟,阿秀劝他:“世子受伤了,明天咱们还要起早去砍柴,您还是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