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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笑了笑。

魏明珠仿佛被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跑过来问:“父亲才回来吗?砍柴累不累?”

魏澜道不累。

魏明珠追着问山中的情形,魏澜摸摸小男孩的脑袋瓜,教他该如何挑选木柴,又讲到端王自负半天能砍完一车柴禾没带午饭,最后饿了一天的故事,还讲了端王砍的大树是活树,既要晾晒多日才能烧火,又整棵难以搬运,百姓们无人问津。

魏明珠笑不拢嘴,觉得端王很傻,敬佩道:“还是父亲厉害,什么都想到了!”

魏澜毫不心虚地接受了儿子的夸赞。

陪魏明珠用了晚饭,魏澜去了阿秀那边。

阿秀被父亲娇养了那么多年,突然捡了一天柴禾,她腰身酸痛,因为今日不是逢五逢十的日子,她猜测魏澜不会过来,饭后早早歇下了。

杜鹃才落灯从里面退出来,就见世子爷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前,正要进来。

杜鹃畏惧世子爷,低头避到一侧,行礼。

魏澜直接往内室走。

床上,阿秀听到杜鹃的声音,忙坐了起来,屋里黑漆漆的,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入,进来后反手关了门。

阿秀打起精神,挑起纱帐穿好绣鞋,魏澜绕过屏风,她也站起来了。

“世子这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阿秀疑惑地问。

魏澜解了外袍扔到屏风上,声音冷淡:“身上酸乏,你帮我按按。”

阿秀听了,小嘴儿抿了起来。

魏澜酸,她还酸呢,堂堂世子爷身边那么多丫鬟小厮不使唤,非要来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