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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摸头动作已经让阿秀心里暖呼呼的了,她摇摇头,按照计划道:“不是,有点渴,喉咙不舒服,您,您帮我倒碗水好吗?”

魏澜又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没发烧,便道:“等着。”

掀开被子,魏澜穿着中衣去倒水了。

阿秀转过来,小手攥着被角,看着魏澜模糊的高大背影,她嘴角甜蜜地翘了起来。她记得小时候在街上玩,有老太太们喜欢围在水井边聊天,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死了丈夫后念叨改嫁的事,别人笑话她:“都这把年纪了,安心跟儿子过吧,还改什么嫁?”

想改嫁的老太太就说:“儿子孝顺是孝顺,他能孝顺到我被窝里?找个老伴,他不舒服的时候我照顾他,我不舒服了他照顾我,夜里想喝口水,推推老伴就行,总比我自己爬起来去倒水强。”

“万一遇到个懒的,只想让你照顾懒得伺候你怎么办?”

“那我也不管他,都是老骨头,谁怕谁。”

那时候阿秀不知道谁的话更有道理,现在,看着魏澜去给她倒水,阿秀更支持那个想改嫁的老太太。

魏澜先点了一盏灯,再倒的水。

端着水走到床边,魏澜低头,意外地发现阿秀眼睛亮晶晶的,并不像半夜困倦被渴醒的人。

更奇怪的是,她脸很红,还用一种黏糊糊的眼神偷看他。

魏澜不解。

等阿秀喝了水,魏澜放回茶碗,没有落灯就回到了床上。

他直勾勾地看过来,阿秀眨眨眼睛,裹着被子甜丝丝地道:“世子真好。”

魏澜终于明白她眼神为何那么黏糊了。

女人喜欢黏糊,魏澜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