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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喝口凉茶,走过来,一挑纱帐,发现阿秀居然将被子蒙到了脸上,魏澜正奇怪她怎么变得这么脸皮薄,又不是新婚第一晚,视线一转,就见她莲青色的襦裙被她叠得整整齐齐摆在了床头。

襦裙摆在那里,那她身上——

无名之火熊熊燃烧,魏澜神色依然冷峻而平静,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刽子手。

魏澜慢慢坐到床边,修长的手指挑起阿秀身上的被子。

被子一点点掀开,阿秀捂住了脸。

她还穿了一身轻薄的白色纱衣纱裤,但这层纱衣比纱帐还要透,与没穿毫无区别,遮不住她里面葱绿色的里衣,也遮不住她豆腐一样白嫩丰腴的手臂与双腿。

魏澜视线几番巡回,最后定在她的纤细可爱的双手上:“是我冷落你太久了,这么急不可耐?”

阿秀羞得要哭了,她怎么可能会那样?

透过指缝,她真诚无比地澄清道:“不是!我,我的衣裳都在后院,就穿了这一身过来,我怕您给揉皱巴了,明早我怎么穿回去?”

不是阿秀顾虑太多,魏澜真的很浪费奢侈,阿秀多少件衣裳都毁在了他手里,包括那套用两万两买回来的梅花鸾鉴。

魏澜信了她的解释,不过他更希望她真的那么大胆。

魏澜倾了下去。

他洗了头发,发丝还在往下滴水,阿秀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滴水珠落下来,砸在她的眉心。阿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想伸手抹一抹,熟料她抬到半空的手被世子爷攥住了,举到了她的头顶,世子爷低头,他潮湿的长发蹭到了阿秀的下巴。

但对于被一团火席卷的阿秀来说,这丝清冷堪比滴在沙漠上的甘霖。

一个时辰后,阿秀疲惫到了极点,昏睡过去之前,她眯着眼睛提醒身边的世子爷:“记得吃饭——”

她睡着了,像饮饱了甘霖的娇花,需要长睡一场好好消化。

魏澜回府时明明很累,现在反而无比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