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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面无表情地走了。

就在刚刚,看着年迈病弱的父亲,魏澜有一丝心软,犹豫要不要提醒父亲一句魏家会有出头之日,可父亲眼中的厌弃让魏澜回忆起这么多年父亲是怎么对他的了,尤其是当年妹妹假死,父亲连滴眼泪都没掉,一心沉浸在薛氏的温柔乡。

魏澜回了三进院,这里也被他亲自提匾为“风波堂”。

阿秀在看魏明榉、魏明楷两个小家伙玩耍,兄弟俩都虚三岁了,最是关不住的时候,一人拿着一个小铁锹脑袋对脑袋地蹲在花坛边,挖蚂蚁。魏明珠跟着雁回读书去了,小少年十分刻苦,阿秀指望着让他给两个弟弟当榜样了。

让安嬷嬷与丫鬟们照看两个孩子,阿秀随魏澜去了里面。

“父亲如何了?”阿秀关心地问道。

魏澜如实道:“他是心病,自己想不开吃多少药也没有用。”

心病也能病成这样?

早上阿秀陪着魏澜去探望过魏松严,阿秀有阵子没给公爹请安了,今日一见,阿秀差点没认出来床上那个脸色灰败的瘦老头就是曾经儒雅尊贵的国公爷。

阿秀挺想不明白的,这爷俩只是丢了爵位丢了官,家里还有大把的银子家产,好吃好喝的有什么可愁的?

思来想去,阿秀觉得魏松严就是从小过得太好了,什么打击也没有受过,所以一朝受挫,便一蹶不振,生生把自己憋出病来了。

阿秀深深地看向魏澜。

她那眼神好像要看穿他脑袋,魏澜奇怪道:“作何这样看我?”

阿秀担心道:“你真的不介意丢官吗?该不会故作坚强吧?父亲都病倒了,你会不会也跟着病倒?”

魏澜都佩服她这么能想。

“我没那么没用。”魏澜瞪了她一眼。

阿秀很久没挨他瞪了,现在突然挨了一眼刀,阿秀眨眨眼睛,居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