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页

魏澜皱眉,难道父亲的病更严重了?

“祖母别急,出了什么事?”魏澜来到太夫人面前,正色问道。

太夫人泣不成声,她身边的嬷嬷端了两样东西过来:一把长长的头发、一封信。

魏澜打开信,快速看下来,魏澜心情复杂。

他的父亲,先后沉浸在薛氏、芽儿两处温柔乡的父亲,在寺院住了百十天后突然看破红尘,出家了。

太夫人哭着道:“为了开解他,我请了寺里的归真大师来给他讲经,归真大师精通佛理,果然化解了你父亲心中的怨气。他一日日的好起来,我别提多高兴了,他天天去找归真大师讨论佛法,我想着有点事做总比一个人闷着强,就没管他,谁知道他居然偷偷剪了发跑去找归真大师替他剃度?我看到信便带人去找归真大师试图阻挠,可——”

太夫人说不下去了。

魏澜猜到了,太夫人一定是迟了一步,父亲已经剃度为僧了。

才五十岁的男人,只需忍上一年就能重归青云,偏偏他忍不住,出了家。

是真的看破了红尘,还是用这种方式逃避现实?若是前者,魏澜佩服自己的父亲,若是后者,魏澜只替父亲感到可悲。出家是可以逃避,但明年事情成了,父亲这一出家,想还俗都不可能,还了立即会成为更大的笑柄。

“我去看看父亲。”

安抚了太夫人,魏澜去求见归真大师。

归真大师得知他要见魏松严,也就是现在的僧人了尘,派小和尚去请了尘。

了尘没有来,只让人转告魏澜照顾好太夫人、妻儿子侄,他与魏澜的父子缘分已断,让魏澜不必再来找他。

魏澜怔了片刻,然后朝归真大师行礼,告辞。

不想太夫人一个人留在寺里面对父亲出家这件事,魏澜接了太夫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