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将军,如没有其他事,小的就先下去了。”说完就要离去。
“家是哪的?”不料他却问起了我的身世。
“我家在大漠以南,游牧为生计。”身不由己,此事确实不能以实相告。我抬头看向他,他并未看向我这边,似是思索些什么。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月将军,在想些什么?”
“呵呵——”他却莫名的笑了,“年纪小小,看不出来如此大胆,敢直言问我所想,你可是第一个啊!”“不过不用害怕,我不会怪罪与你的。你的胆识正合我意。”说完他自斟上酒,小抿一口又说道:“小兄弟是否刚来不久,看着如此面生。”此时他才盯着我仔细的瞧。
“如将军所言,我是半个月之前由大瑞领兵带来前来支援的兵士。我们几乎没有见过面,所以您才会感觉陌生。”我细细与他详说。
“原来如此,多大了?”
“回将军,刚行过免冠之礼。”
“呵呵,看你身子骨不怎么结实,要多加训练。好了,退下吧!”
“是!”我转身掀开布帘出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月离帐中
月离走向那盆冒着热气的水,现在可以好好的清洗一下伤口了。
他退去铠甲,白色里衣渗出的血液变的已经暗红,并且干在了衣衫上面,周边不断的还有新的血液流出。月离将一块布放进水盆中开始清洗,身上早已有密密麻麻的疤痕,再多几个也无所谓。这一刀是那个野人的杰作,前天的那场战争他们这边伤亡很多,但是他不能让手下人知道自己的伤势,不然就——
……
……
我从月离军帐中出来就开始有些后悔,当时放盆子旁边的桌子上有些个纸张和笔墨,我想也只有他那里才会有这种东西了。如果用偷的,怕是过于冒险,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要。
对,我再给他端些热水也未尝不可。向他讨要些纸张笔墨应该不成问题,就说——就说自己想要练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