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相信,从阿伏干希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在乎了,当时以为如果他相信了会成为我俩的救命稻草,但现在不同了,一文不值。
我杀了月离,那个男人才会有点相信我就是檀长君吧!所以,我永远洗脱不了细作的嫌疑,因为我永远不可能去伺机杀害月离。
就像现在,我只需一支利箭就可以戳穿月离远去的胸膛,但是不可能,并且如果我身边的男人伺机而动,我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丝毫动作。
反而在这战争的末尾,本可以擒获柔然将军头颅作为完胜的情况下,野人转身策马离去。
那背影如萧条的十月秋风。
胜仗!他的转身代表又胜利了。
这又是一个大大的胜仗,好像在我的印象之中他从没有败过。可是对于这次的胜利,他没有大摆筵席,也没有任何奖赏。唯一的动作就是下旨命我在他的营帐前长跪一夜,没有任何理由,哪怕编造的也好,就单单的这么一句话。
皇帝营帐
虽然已是深夜,但是佛狸依然坐在正对门口的那张议事的椅子之上,盯着门帘,足有几个时辰。
赫连雪慧早已遣人送走,所以此刻营帐之中是他孤身一人。
也是在今天他才明白一件事情,门外跪着的女人和那个柔然的月将军是相爱的。她演的再好,他也是看的出来。
本可以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一箭穿心,可是他竟然害怕的逃走了,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自己出手伤人,然后让那个女人从此恨上了自己。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害怕这一切的发生。
但是又不甘心。所以,他罚了她跪在冰冷的地上,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