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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了几下,赵璟的手确实被冻得不像样子,要是他还小着,她定会一直牵着他给他暖手,可现在他都要及冠了,他们做这些便不太合适了。

他的手要比她大上许多,无时无刻不提醒她,他是一个男人。

李御道: “下次要是冷的话,就别在外面等我了。”

她刚准备将帕子收到袖中,赵璟一只手就将它取走了递到汪德海手里,“这帕子都沾灰了,我让汪德海洗了再还给你!”

汪德海:“……?”

他愣了一下,才立马回过神来,躬身道是。

赵璟回到福宁殿后,对一切都是新奇的,汪德海将他从前写的词赋拿给他看,他一脸不可置信,侧头问:“这真是我写的?”

汪德海点头道:“这些都是陛下写的。”

他还将赵璟从前雕的刻章也拿了出来,李御眼尖,一眼从黄花梨嵌翡翠漆盒里看到一块姜华玉章,底下雕了一个御字。

她将它挑出来,握到手心问:“这是陛下什么时候雕的?”

汪德海说:“内臣不记得了,陛下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寝殿雕这些小东西,雕完又放到漆盒放着,就连擦洗都是陛下一人。”

他就只负责替赵璟拿漆盒过来,至于那些事情他是真不清楚,不过这玉章都有一个御字了,应是赵璟为李御所刻,还没挑时机送出去。

李御也是这般想。

她低头看赵璟在翻那些玉章,纤长的睫毛微微眨了一下,赵璟觉着她的双眸好看极了,他捧着宝似的,将漆盒塞到她手里:“只要御姐姐喜欢,这些你都可以拿去。”

“我要这个就好了。”李御将姜华玉章放到佩囊里,刚好能够放下它。

他闲来无事做,便把那些玉章全都倒出来,一个个地盖在白纸上,袖子上沾了好多红泥,汪德海端了盆水过来,想先给他先净手再伺候他更衣,赵璟却意尽未由地要继续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