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认真地点点头。
李御侧身,指着圆桌上的青釉茶杯,继续道:“你知道磁州官窑上贡的瓷器多珍贵么?你这一摔下去,匠人烧制四旬才成的心血便没了!”
赵璟举起手,立马悔过认错。
“我发誓,以后断不会如此!御姐姐,信我好不好?”
他说完,还摇起她的衣袖作讨好状。
李御看在他乖巧的份上,轻嗯一声。
汪德海重新倒了一盏茶,端给赵璟道:“内臣有一事不得不说,方才太师向您举荐那几个官员做御前讲师,不过是想往您身边塞人罢了!他打这算盘,定是因为范府二小姐眼下不能入宫为后,便想让人占经筵讲官的位置!”
李御蹙眉:“你说他想让范悦为后?”
范悦其人不错,但她却不适合这皇后之位。
范氏一族在汴京根基深厚,朝堂大半臣子都追随范启道马首是瞻,倘若范悦为后,朝堂内外岂不是都受太师一人所控?
李御轻抿了一口清茶后,搁在桌上未动。汪德海上前,一边斟茶边道:“所幸陛下从无立后心思,将范党所请奏折全压了下去。”
“但阿璟总是不立后也不行,他今年已经十九了,本是该知人事的时候,现在却懵懂如三岁孩童!也不知他何时才能恢复记忆,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照顾他?”
她总归是要嫁人的,又不能一直在宫中照顾他一辈子。
赵璟听了不大乐意,撇嘴道:“有御姐姐照顾我就够了,其她人我才不想要!”
她笑道:“你这般说,是因你见识的女子太少的缘故。我在京中认识的闺秀有不少都是优秀的,像柳太傅家的孙女柳妍娘,礼部尚书府何小姐、霍家两个嫡小姐,皆是貌美才绝之人,不比我差多少!”
“她们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赵璟捂住耳朵,一点也不想听这个,“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李御笑他:“方才那一碟糕点几乎全进了你肚子里,你现在竟然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