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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惊讶地望着自己,赵璟紧张问:“我没弹错吧?”

李御按住他的肩膀,“没有,你弹得都是对的。这首曲子是我在你六岁时,亲手教你的,你现在会弹这首曲子,是不是想起一些事了?”

他轻轻摇头,“不是。我记得这首曲子是因为自从被你带去樊楼听琴,就总在梦里梦到有人亲教我这首曲子。”

“阿璟,这人就是我!”李御没想到自己那日带他去那儿,还会有这样一件奇事发生。

赵璟拉住她说:“如果你再亲手多教我几首曲子,我是不是也会很快记得。”

“的确有这个可能。”说不准连带他从前的记忆也能勾来来。李御顿时来了兴致,开始手把手教他几首简单的曲调,大多都是他三岁以后学的。

他像是回到初学时,李御一松手,他总会忘几个调,除《蒹葭》外奏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李御后来教得有些累了,没在亲手教她,只让他在福宁殿反复练习蒹葭便可。

汪德海今日听这首曲子,耳朵都要起茧。他慢步走到福宁殿,禀告皇帝太师有事求见。

赵璟停奏古琴,蹙眉问:“他来做什么?”

汪德海答:“为春闱一事而来。”

想到赵璟现在听不懂,他还特意解释用简单的话又解释一遍。

赵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让人将桌上的古琴收了,李御饶去侧殿特意避嫌,走前还特意提醒他不要范启道说什么事他就答应什么,多说此事容后在议便是最好的法子。

春闱大事,关乎朝廷江山社稷,每任皇帝都将它看作重中之重,毕竟若考官一朝看走眼,难免会让几条坏虫混进来,扰乱朝纲,惑乱天下!

若不出她所料,范启道今日应是为推选科举考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