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的上升的超重感依然在继续,里面的气氛却寂静沉闷到极点。
周贞贞失神地看着裴熙良久,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声音发颤地说:“裴熙,不要再吓我了,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差点就相信了。”
裴熙看着她这般狼狈的模样,不仅没能心软,反而更觉得自己当初有多么可笑。
曾经失去周贞贞的她也这般低三下四地请求过,乞求过,可得到的却是石沉大海的杳无音讯,以及一身腐烂的伤痕。
可笑又可悲。
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但那种撕心裂肺,被人背叛的苦痛却如烙印一般长久地折磨着她。
所以她曾下定决心,不再动心。
可惜她食言了。
其结果就是伤口再一次被慢慢撕开,担惊受怕地过着离心的生活。
裴熙想起谭雨清回来的一天里的温情点滴,又想起那日校园里看到她和旁人亲密暧昧的场景,忽然觉得有些心累。
许良玉总说,她们之间产生了误会,雨清是爱她的。可为什么她们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今日早晨也是一般,她差点就以为雨清又离她而去了。
慌张,惶恐,猜忌,不安。
她、她们,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真的好累。
“周贞贞,”裴熙打断她的歇斯底里,不忍地别开视线,“狼狈,你这副模样。”
周贞贞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微微睁大,闪烁的泪光好不容易才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