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还在控诉他,说他不该去求皇上要尚主。姜嘉北气得要死,怎么是姜家去求的皇上?打量尚主是件很光彩的事是不是?
想到这里,他吩咐那婆子,“去把三殿下请来,就说这里有事,请他来处理!”
赵维桢第一次来姜嘉卉的院子里,院子里的布局摆设是要精致很多,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更精巧的布局,可是在他的眼里,梅梅的院子就是不一样,哪儿那儿都叫他感到惊奇,恨不得生出两双眼睛出来看。
“维桢哥哥!”姜嘉卉跑了过来,在他面前歪着头,赵维桢克制住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抬手拂过她的发顶,抿嘴笑得温润,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见了女孩儿是欢喜的,那种由内而外的欢喜是无法克制住的。
“咳咳!”
眼看两人旁若无人地对视,姜嘉北忍不住清咳了两声。赵维桢这才走过来,他皱着眉头朝乐安看了一眼,“你哭什么?”
赵维桢问得很无情,乐安胆怯地抬眼朝他看了一下,转而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姜嘉卉的身上。姜嘉卉不忍,过来拉了拉赵维桢的袖子,“维桢哥哥?”
赵维桢克制地朝她白嫩的小手看了一眼,眼中滚动过暗沉的光,收回来,问乐安,“说吧,你想如何?”
乐安瑟瑟发抖,这位在战场上以勠杀成名的皇子此时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眼里流露出来的凶色,哪里是乐安一个养在深宫里的女子能承受的?姜嘉北看不过去了,哪有这样欺负自己妹妹的?他走过来,挡在了赵维桢与乐安中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来处理吧!”
早知道,就不叫赵维桢来了,真是成事不足!
“维桢哥哥,我带你去瞧我养的花,好不好?”姜嘉卉急切地想要离开,乐安已经哭了好久了,她也陪着哭了几场了,可是怎么办呢?
赵维桢跟着她离开,穿过了她的正屋,在梢间后面穿过一扇小门出去,便是一个小小的院子。这一路来,足以可见姜家是如何宝贝这个唯一的女孩儿,屋子里的摆件陈设,无一件不精致,无一样不贵重,大多都是上了年头有些故事的物件,仅一个用来装食物的攒盒都是名家手笔。
在这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下人们,不管是丫鬟还是婆子,都是面带和善的笑容,令赵维桢觉着,今日里头顶的太阳都要比往日的温暖一些。
他的女孩儿是这般娇生惯养的,前世,她经历过最黑暗的时刻,以至于后来,郁郁寡欢而亡。
“维桢哥哥,你瞧,好不好看?”姜嘉卉盯着他的脸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好似最上等的水晶琉璃,圆溜溜,黑白分明,叫人一见生欢。
“好看!”赵维桢盯着她的眼睛看,又把目光挪到她的红唇上,喉结在薄薄的一层肌肤下滚动着,眼里是难耐的神色,分明在说,好看的不是花儿,而是他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