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允点点头,替秦太夫人夹了只水晶饺:“是啊,表哥待我极好,我记得那时在外祖母家时,表哥时常带我上街买好吃的。”
秦太夫人附和了一声:“嗯,那孩子是个好的,只可惜了你舅舅去的早了些,苦了他了。”
一旁的秦子钰听着二人的话,禁不住也插进话来。
“你的表哥?小时候就老气横秋的那个?”说起来府里探望过这丫头的,也只有那个明明不过比自己大了四岁,却活像他爹一般模样的说话行事的孟砚青了。
那时候他与赵清允不对付,自然对她的这位表哥也瞧着不大顺眼,处处想寻他的错处,只可惜孟砚青说话行事滴水不漏,还当真叫他寻不到错漏这处。
后来赵清允去了瑞阳,孟砚青自也不再上门来了,只是后来他偶尔听得一星半点他的消息,不过皆未放在心上便是了。
“表哥那是稳重。”赵清允听了他的话,免不得瞪了他一眼,暗自后悔自己就不该帮他,就该让太夫人念到他烦死才好。
秦子钰见她一副愤愤的模样,笑了笑,难得的未再说些激她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孟砚青倒是个耿直的,行事稍显刻板,若能圆滑些,兴许这官职还能再往上升一升。”
赵清允挑眉,对于秦子钰此话,不免觉得诧异,他素日里爱与自己唱反调,今日倒是难得的,竟说起表哥的好来。
她笑了笑,望着他道:“那改日我定要表哥拜二公子为师,好好同二公子学一学如何圆滑的行事说话,免得处处得罪了人。”
秦子钰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秦太夫人先笑了起来,指着秦子钰连连道是,无非是她也觉得他就是个滑头。
见着秦子钰未同自己纠缠,赵清允虽觉着奇怪,却也未多细究,而他当真只是陪着秦太夫人吃了顿早饭,就离开了。
丫头婆子收拾着碗筷,赵清允扶着秦太夫人进了次间,将之扶坐在罗汉床上,又接过了春菀递上来的茶碗,放在了一旁的茶桌上。
“祖母,昨儿您说的事儿,我想过了。”她的目光落在茶碗上,而后将之又微微挪了个方向,怎么都不敢看向秦太夫人。
虽说心里头已有了决断,也思前想后的觉着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可当真要她说出来时,毕竟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坦然地谈及自己的婚事呢。
秦太夫人听了她的话,又见着她这模样,心中已猜到了几分,转而冲着春菀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领了屋里头的丫头婆子都出了门去。
“你也莫急着下决定,这可事关你一生啊,虽说我也盼着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却也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