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他怕是不成了?”
“秦……他……不是说他大好了吗?”那一刻,她当真懵了,若是秦子让不成了,那她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彼时想着守寡也无妨,可当真事到临头,怎可能当真无妨的。
有妨碍,且妨碍还大着呢。
右秦子让死了,她没了依靠,秦家几个老的在还好些,但总有一天也是要驾鹤西去的,介时秦子钰还会愿意白养着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嫂么?
退一步讲,便是他愿意,那往后他的妻子可愿意?
怕是世间没有这么好心肠的人吧。
“天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子说不好,一会儿子又说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又说不行了。”
秦太夫人说着,眼泪趟过脸上的皱褶落了下来。
秦子让,亦是秦家日后的希望啊,他若没了,秦怀安后怕是无人可再将秦家的荣耀撑下去了。
“这是谁人说的?”
既然是时好时坏,兴许明日又变好了呢。
虽说赵清允对秦子让的伤早就有所怀疑,只是在她看来,秦夫人定是对秦子让的身子十拿九稳了,那时才会开口让她嫁过来。
此时,她忽然想到了那日王敬予的话。
他许是晓得了什么,才会说出秦子让已一脚踏进棺材这话。
“你父亲刚刚过来同我说的,道是御医也没法子了,如今已有两日汤药不进,只剩……”秦太夫人说不下去了,只伸了手抱住了木愣着的赵清允。
这么说来,秦子让是当真不成了?可为何自己除了急,却没有半点想落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