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怪不得她,谁让他之前骗她来着,若是再多骗一回,怕是这辈子都不信他了。
“顾侍郎,我不请自来,还请见谅。”她说着,端起了跟前的茶盏,“早前之事,多谢你了,我以茶代酒,敬你。”
顾景尘忙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抬了抬手,小饮了一杯。
秦子钰见着他们一来一往的说着客套话,微皱了皱眉头,扬手打断了二人。
“景尘,我前次提到的事儿,你可有查到什么?”秦子钰一面替她添茶,一面问着顾景尘道。
赵清允听出来他们是有正事要商谈,应是与王敬予之案有关,便一手轻抚了茶盏,静静地听二人说话。
顾景尘放下酒杯:“我循着你之指引,一路往南查探,确实寻到些蛛丝马迹,末了发现已有数人潜入了京中,而他们有个接头之人,一年前便已在京中现身。”
秦子钰闻言,剑眉一皱,沉声问道:“是何人?”
赵清允虽听着有些糊涂,觉着他们所说之人事似乎与王敬予之案不大相干,却还是未出声打扰。
左右他们能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的言语,想来叫她听了也应无大碍,她也就放心大胆的听了。
“城北富商魏家。”
秦子钰闻言,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魏家他若有耳闻。
只是这魏家并非一年前来得京中,据他所知,在京的名声已传了有四五年了,每年都会做些善事,不是铺路修桥,便是施米送饭的,在京中穷苦人家心中甚有名望。
若要说有何不同的,这魏家人中确实有一个。
魏家的小儿子魏良才,早年间此子没什么名声,只从魏家人口中隐隐听得有此一人,然近一年来,这魏良才却频频显于人前。
闹得最厉害的一回,应是魏良才与王敬予争美人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