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总要有个人出来顶了才能了结,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将自己摘干净了,左右那是他们的人,与咱们无关,你说是吗?”
回话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赵清允未听过,不知是何人,便是一旁的秦子钰,因着他也未与魏良才正面打过交道,无法认定此人是否为魏良才。
为了确定此人的身份,秦子钰咬了咬牙,伸手舔湿了手指,将轩窗纸捅出了个小窟窿,从小洞中望去,正好瞧见了坐在桌旁的男子。
虽离得有些远,但那男子的容貌衣着他还是瞧得清,正是他寻了许久的魏良才。
而他身旁的赵清允见状,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放眼望去。
这屋子的格局与寻常人家不同,正前是个小厅,小厅珠帘后头正中的位置摆了张圆桌,桌后方似摆了张床榻,而一个男子坐在桌旁,女子侧背对着他们靠在男子身边的桌沿上。
男子微敞着衣襟,一手执壶倒了杯酒,而后执杯在手,却只转着酒盏,并不饮用。
赵清允收回目光,偷瞧了身旁之人一眼,既然秦子钰站在此处未有离开的意思,想来这男子便是魏良才了。
“公子既然这般说了,那奴家自然照做。”女子说着,伸出左手,纤纤玉指上红艳的指甲衬得柔夷白皙柔嫩,搭上男子的肩,而后滑了下去。
“只可惜那王敬予死得太干脆了,还当真是便宜他了。”
赵清允虽瞧不见那女子的神情,然从她的话中不难察觉出她的不甘,看来是与王敬予有些仇恨的。
魏良才勾唇邪魅一笑,侧头看了女子一眼,忽地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左手,微一用力将人拉了过来,侧身按在自己怀中,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将酒杯抵在了红唇边。
“怎么,卿卿这可是在埋怨我未能让你解气。”他说着,一张脸慢慢地凑近被他唤作卿卿的女子,举杯的手微微倾转。
卿卿就着他的手饮尽了杯中的酒水,转手将杯子放于桌上,收手时娇媚一笑,伸出双臂轻柔环着他的颈项,轻语道:
“公子,卿卿怎会怨公子呢,若不是公子,卿卿手底下那些可怜的丫头,还不知要被那姓王的给糟踏去多少呢。”
“当真没有?”魏良才挑眉,一手揽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脸,轻轻地磨蹭着,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