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王今元的脸色稍好了些,只轻回了一句无妨,便也不似不悦的样子。
“不知王尚书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她问着,只盼着他赶紧表明来意,若好打发,他们好说好散,也省得两家再结下仇怨。
若当真是为了秦子钰而来,她怕自己也不知如何应付此人,免不得怕是要惹下祸事,介时还需秦怀安回来再处置。
“倒是我来得不巧了,此来也不为旁的,只为了我儿之事。彼时不知事情真相,错怪了秦二公子,叫二公子平白受了连累进了刑部,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真相大白,我想起秦二公子,终归心中不安,故而今日特意抽空前来,便是想向秦二公子致歉的。”
听了他此话,倒叫赵清允吃了一惊,心头未松气,反倒是生了团团疑云。
她只怕着他来滋事,却没想到他是来道歉的,这当真是有趣了。
“此事自也不好怪王尚书,要怪只怪那真凶心思深沉,不止害了王公子,还设计陷害二公子,王尚书丧子之痛,还请节哀。”
她说着,见王今元点了点头,稍稍回味他的话,又抿了抿唇道:“关于此案我所知甚少,眼下听王尚书的意思,莫非这真凶已然伏法?”
昨日遇上顾景尘时,还未曾听他提及此案真凶,二人只莫名提到了魏良才。
后来又惹出了那些事,莫不是秦子钰从昨夜魏良才短短数语中悟得了什么蛛丝马迹,今日顾景尘便抓住了真凶?
王今元点点头:“不错,说来也惭愧,那真凶不是旁人,仍是我工部的一员侍郎,此人于一年前才调至我工部,平素里行事稳重严谨,却不想他竟是南临国的奸细。”
“奸细?”赵清允大吃一惊,没成想此事还与南临国有关,而南临国也当真是有能奈,竟能将脚伸得这般长,连朝中都安插进了他们的人。
此人能混入工部,怕是朝中其余几部也叫人钻了漏子吧。
一年,为何又是这个时间,昨日她听秦子钰他们交谈,似乎魏良才于京中现身也是一年之前,莫非此二人也有什么关系?
此事兴许涉及朝局,王今元未言太多,只又同赵清允表了歉意,便匆匆离开了秦府。